知乎推广代运营：你的导师曾经说过哪些令你至今都铭记于心的话语？

知乎推广代运营：导师曾说过哪些让您至今难以忘怀的话语？

答主：衣冠雪

我在哈佛、耶鲁、斯坦福、普林斯顿中的一所读研（隐去学校名，以防被同学认出）。

我的导师讲过：“身为强势的一方，导师一定要审慎反思自身的反馈对学生产生的长期影响。”

还有，“I don’t give a shit 我不搭理这回事。”

读研期间，我有幸遇到三位极为可爱且飒爽的导师。

其中有一位老爷爷和一位老奶奶，皆是学术巨擘。心理学领域虽未设诺贝尔奖，可若有的话，他们必然是能获此殊荣的人物，门下桃李满天下，名字在每本心理学教材中皆有出现。

老奶奶既美丽又有女王范，七十多岁了，今天还跑去秘鲁爬山，明天又去澳大利亚观鸟。简直是我的偶像。

知乎广告开户：我们所在的领域对语言要求颇高，非英语母语的学生极为稀少。

我在清华读本科时成绩还算出色，托福也考了满分，然而英语并非我的母语，写作与参与讨论仍倍感吃力。他人一天能完成的任务，我得字斟句酌耗费三天，刚入学时，讨论中也插不上话，语言思路都跟不上趟。

老奶奶帮我改文章，起初基本上每次都让我重写，之后渐渐开始认可我的写作能力。

这个过程，极为煎熬。她性格直爽，对待我的论文毫不留情，但也只是就事论事，从不进行人身攻击，还会非常细致地阐明每个修改背后的逻辑。

所以，这个过程虽痛苦万分，但我也能明显地快速进步，从未因她的直言不讳，而质疑自己的能力与价值。只因，她给予的反馈皆坦诚、积极且具有建设性，堪称点石成金。

我们学校另一个系有位功成名就的教授，是位大牛，但异常直白尖锐，每个学生都对她惧怕不已，在学术会议上她一站起身提问，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

有次我向老奶奶提及她，老奶奶直接说道，“She’s a bully and her behaviors are unacceptable 她这是霸凌，是不可接受的。”

她还讲道，“你日后也是要当导师的人，你要记住：

When providing feedback to students, think very carefully about what kind of feedback is the most helpful for a student to learn and grow, what’s appropriately critical and nurturing at the same time. It’s not about showing off who’s the smartest in the room, who knows the most literature, etc. Especially if you’re in a position of power, you have to be very careful about what long term impact your feedback might have on a student’s

perception of the field and his/her own abilities, or whether your feedback would make him or her feel zero self worth and want to quit the field entirely.”

知乎推广客服：大致翻译如下，“当给学生反馈时，要仔细思考何种反馈对学生的学习与成长最有益，什么样的反馈既是具有建设性的批评又能促进学生的进步。导师给学生反馈，并非为了炫耀自己是屋内最聪慧的人，也不是为了展示自己阅读的文献最多。尤其是，当你身为导师处于强势地位时，必须慎重思考自己反馈的长期影响，你的反馈或许会影响学生对整个领域的看法以及对自身的估量，甚至可能让学生觉得自己毫无价值，从而彻底退出这个领域。”

这段话，我一走出她的办公室，就赶忙记录了下来。

我想我会永远铭记于心。

知乎推广代运营：老奶奶几乎从不夸赞他人。

倘若我的想法无趣，她就淡淡说一句“interesting”；要是我的想法有趣，她便会高屋建瓴地与我争论，一直讨论到我面红耳赤无言以对，然后我突然发觉，经过这番讨论，我仿佛脱胎换骨，但思路却一下子变得清晰开阔。

知乎广告开户：她第一次夸赞我，是在我发表第一篇作为第一作者的 SSCI 时。她轻描淡写两个词，“solid work. 靠谱。”

第二次夸赞我，是在我担任她的助教结束课程后，每个学生都给了我极高的评价。还有同学表示，我是其人生中遇到的最出色的助教，真正关心每个学生的感受与成长，用心体察每个学生的难处。

知乎推广客服：老奶奶给我发邮件，“很显然，学生们都很喜欢你。有你做助教，我很幸运。”

我想，学生肯定我的努力，我也算没给她抹黑。

老奶奶平常不太关注学生的私人生活，没时间也没心思与学生唠家常，不过非常亲切随和，将学生视为平等的同事，我们对她都是直呼其名。

今年年初，我失去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亲人，加之工作不顺利，身体也欠佳，频繁跑医院，整个人都很消沉。

有一回，下午四点，我和老奶奶讨论一个项目。

知乎推广代运营：走进她的办公室，她先递给我一盘奶酪——颇为神奇，brie、cheddar、American 等等，每种只有一块。

她说，“我们刚刚开了个教授会，有很多奶酪，我觉得味道不错。你喜欢吃奶酪，就每种拿了一点，给你尝尝。”

我确实喜欢奶酪，却完全不记得何时跟她提起过。

当时我坐在她办公室柔软的大沙发里，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还有段时间我情绪低落，因为自己的工作受到同行和同事的种种质疑，有点迷失方向。

别问我为啥总是消沉，问就是，学校厉害我不行。

我约老爷爷吐槽，他说，“咱们一起吃个午饭？”

知乎推广客服：老爷爷是位英伦绅士，每天西装笔挺，十分优雅平和，在牛津任教数十年，被我们学校想尽办法用 tenure 挖了过来。

我一边吃沙拉，一边向他诉说自己的困惑。

他说道，“你所经历的这些，我年轻时都经历过，包括现在也还在经历。你是位很出色的年轻科研工作者，不要轻易质疑自己的能力和价值。”

“出色的年轻科研工作者”他用的是 stellar early career scholar，尽管他是在安慰我，但我还是高兴得不得了。

我问，“那您的工作被质疑时，是怎么处理的？”

知乎广告开户：“肯定先自我反省一下。如果是毫无价值的批评……”他耸耸肩，“I don’t give a shit 爱说啥说啥，我才不理会。Repeat after me, I don’t give a shit. 跟我重复，爱说啥说啥，我才不理会”

这是我头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听到绅士老爷爷说粗话。

然而，我重复完这句 I don’t give a shit，莫名就被治愈了。

学院里还有另一位老爷爷，并非我的导师，但有过合作，彼此很熟悉。

他是位治愈系的导师，年轻时曾是心理咨询师。

知乎推广代运营：有段时间我每天被科研折磨，在楼道里偶遇老爷爷，他问我，“how are you？”

通常来讲，这种问候并非真的询问你好不好，只是寒暄罢了。

我敷衍地回答，“I’m good. You?”

他站住了，“no, seriously, are you ok?”

他的意思是，“我不是随口问问，真的，你还好吗？”

我还嘴硬，“挺好的，没事。”

他原本行色匆匆，要赶着去给学生上课，却抱着一摞资料走到我跟前，“You look tired. Come on, you need a hug. 你看上去很疲惫。来，你需要一个拥抱。”

在楼道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他给了我一个紧紧的拥抱，然后说，“我先去上课，你想聊天的话，stop by my office 到我办公室来。”

他走远了，我仍站在原地未动，泪如泉涌。

知乎广告开户：后来老爷爷不幸患上癌症。我得知消息时，哭得不成样子。我给医院里的他发邮件，他很乐观，还宽慰我。

他说，“生老病死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上帝有时就是会带走好人，因为他需要好人陪伴。我能享受顶级的医疗资源，还有家人陪伴在身边，已经足够幸运。”

如今他依然在努力对抗癌症，但好在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这样温暖治愈的人，期望他能长命百岁。

我期望自己未来也能成为像他们一样的导师，像他们一样的人。

在我的葬礼上，我希望听到我的学生说，“从她的实验室毕业后，我依旧热爱心理学。”

知乎推广客服：导师们教会我热爱并敬畏自己的工作，教会我做一个诚实严谨的科研工作者，更教会我做一个善良温暖的人，平和温柔地面对工作和生活中的起伏波折。

高山仰止，我虽资质平凡，成不了像他们那样开宗立派的大家，也愿自己能脚踏实地做一些细微的工作，做一名优秀的导师和引路人。